蛙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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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亮女神

假发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下意识说:“不。”

“银……”

“NO”

“银……”在我下一次打断他之前,假发用两只手抓住我两颊的肉分别往两个方向扯,导致我连一个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来。

“我让你陪我去吃荞麦面。”

“假发,我很忙的,这期的jump我才看了第二遍。”

“不是假发是桂。不是攘夷,是吃荞麦面。”假发坚定地说,仿佛如果是吃荞麦面我就不能以看第三遍jump为理由拒绝。

一般来说根本没有这个逻辑好吗?但我还是被他拉着袖子来到拉面馆,我看了八遍菜单,刚要点红豆定食,却被老板娘飞过来的眼刀在0.01秒内说服,勉强改换酱油拉面。

“我说假发,虽然我刚吃过蛋糕,但既然你请客,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吃一顿。”

“不…是假发是…桂。”他咬断面,我想他还咬到了舌头。又挑了两筷子面,他把筷子放下。

……

“不是吧你?咬断了?”我站起来想掰开假发的嘴看看他的舌头是否还完好,他伸手示意我坐回去。

“不想吃了,不吃了。”

碗里的面还剩一大半,清淡的汤面上零星的油花漂浮着,就是无法聚在一起。

他没解释原因,但桂小太郎突然不想吃荞麦面的原因没恐怕没那么好猜。

我和假发一前一后走在街上,我边走边在脑海里复盘刚刚经历过的一切场景,神乐在人民广场遇到假发,假发跟她到我家,拉我来吃荞麦面,这一切的细节都没有任何特别之处,他坐在我对面解释了两次他不是假发是桂,吃了一半面,说不吃了。

他坐在我对面,他解释自己不是假发是桂。

他坐在我对面。

我面前是假发和他身后的两张空桌子,我身后是面馆的门。


我身后是面馆的门。

假发在吃荞麦面时,眼睛看着我的身后,在藏龙卧虎的江户,他没有一刻可以放松警惕。那一瞬间他所看到的,让他放下手里的筷子跟了上去。


这一路上我路过新八家门口,看到了猩猩,又在猩猩的不远处看到正忙着关注猩猩,并没有看到我和假发的冲田和土方。

我和假发穿过人潮,又一次回到他今早和神乐相遇的人民广场。四周有卖风车的、表演胸口碎大石的、耍猴的。


仔细一看,这猴子好像并不是猴子,而是一个天人幼崽,散发出不合年龄的忧郁,它抱着风干肠形状的小腿,低着头发出连续但微弱的声音。奇怪,我好像能听清它说的是:毁灭吧,毁灭吧,愚蠢的人类。

我站在那里想知道它后面还要说什么,但内容却很快就被我忘掉了。我感到身后有人在用手指戳我的肩膀,是假发。

“走吧银时。”他说。

咕噜——

我看着桂。

咕噜——

“我以为你这样的身材就是这么来的呢,原来你也会饿啊。”我说。

“银时……明天……”

“我拒绝。”我耸耸肩膀,拐进小钢珠店。

我猜他又要提攘夷的事情,他找我不会有第三件事,只有其他事情,和攘夷,这两件。


我突然回想到上个星期我到房顶上翻找旧物时,在月光下看到一个妖冶的影子,他抬起手,宽大的袖子里伸出一支冒烟的烟杆。


“高杉,你一定要在这种地方出场吗?你这样心机的行为是不能在单男主作品中活下到最后的哦。”

高杉满不在乎地一笑,吐出几缕烟雾:“算了,我找你没什么事。”他这样莫名其妙地说。


但他说得没错,像我们两个这样固执又了解彼此的男人找对方能有什么事呢?表面上看固执是本质,实际上重点是彼此了解,因为这份了解,我和高杉早已放弃规劝彼此,因为我和他都对这样做的徒劳无功心知肚明。


世人眼里的高杉是疯狂的野兽,但我知道,他的每一个行动都有对他来说不得不做的原因。


我就这样成为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媒介,在攘夷和激进攘夷之间,像个橡皮糖一样被拉回拉扯。


好像这样做就能改变我只是个想打小钢珠的普通大叔,压根不攘夷的事实一样。


“你是那个把我当成辉夜姬的家伙阿鲁。”神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我上了屋顶,我猜她是担心我在屋顶上藏什么吃的不给她,“虽然说本美少女很高兴,但你这么大人了还相信辉夜姬的存在真幼稚阿鲁。”神乐对高杉说。


高杉看到神乐时反而很开心,他在月光下露出夸张但却真的开怀的笑容。他低下头说了句什么,我没有听清。


“喂,你是不是骂我!?你是不是骂我,你这个秃头!”我喊到。


他没回答我就走掉了,那个背影可称不上他喜欢的华丽。


回忆到此为止,我打完口袋里最后一分钱,从小钢珠店走回街上,假发居然还在门口等我。


此时他面色红润,眼里有水光,他说银时,一股酒气随之打在我脸上。我伸手扶住他的腰,因为它已经无法支撑假发那轻盈的身体。那腰就像女人的腰一样纤细,他长长的、顺滑的头发垂在我的手臂后方,假发配得上一个不该出现在男子身上的词,迷恋。他该是让人迷恋的。


假发不胜酒力,但忘了是从十几年前的哪一天起,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把自己灌醉一次。


此时他非常虚弱,就像我第一次在他的房间发现他喘息着倒在床上时那样,暧昧的呼吸打在我脸上,散发出夹杂着一丝桂花味道的烟草味。


“嗯……嗯”,他还没有彻底清醒,我只好小心搀扶他回到万事屋。


神乐听到我们的声音很快就跑出来接我,她轻松地接过桂扶进屋里,瞬间减轻了我的负重,她利索地把假发安置在地铺上。


“假发这是喝了多少酒啊,身上磕了好多印子。不过不愧是假发,醉了嘴巴里也是香香的,不像小银喝多了好像吃过大便一样。”


“那是男人才会有的味道啊懂什么小屁孩儿!”


“哇,小银,本月亮女神地信徒今天又来了阿鲁!”神乐用她白白的小手指向窗外,我顺着她手指看过去,窗外只有一轮金色的月亮。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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